七十七年前為了公共衛生的理由,青春年少的他們遭到強制隔離。七十七年後現代運輸機制,劃過古老的歷史記憶,是矛盾還是無奈? 山不轉路轉,樂生療養院今天正好「轉」在十字路口上! 七十七年前這一座歌德式的療養院,動土興建時任誰也想不到,關著一群來自各地患有「髒」病,無人膽敢接進碰觸的活死人的一處人間煉獄,如今方走出人間的隔閡與禁錮,猛然醒來竟來發現自己竟處在繁榮轉換的十字路口上,駭然無依的世界方才開啟一扇門窗,怎知換來的卻是彷若面臨無底深淵的徬徨。 新的樂生療養院美侖美患,正等著大家遷移進住,但是新的居所缺少的卻是基本的人性。 樂生的老人們,在樂生居住已經超過一甲子,從青春年少直到垂幕之年,或許..在等個幾年..唉..。 新樂生是醫院病房式的建築,似乎都是重症的老人,正如影片中阿伯來訪阿狗伯的一幕,轉身之間這一房只剩阿狗伯..。 他們無權選擇室友,但是在舊樂生呢? 當年雖然被追捕禁錮,但是長久以來他們有自己的休閒與信仰,養狗養貓或者種花除草,這些最基本的人性生活是新樂生沒有的。 台灣號稱民主進步的國家,但是多少百姓的福利仍須靠百姓走上街頭方能喚醒政客的注意,政治人物口中的弱勢團體似乎並不包括這一撮樂生院民。 片中的專家學者已經明白提出,無論從地質、從人性與各項理由來看,但且不說通車是否迫在眉稍,若捨繁榮而不顧地層斷裂的危險,強逼院民遷徙似乎強烈說明繁榮是不需顧及人性的考量,更何況改變路線稍作「等待」其實一切的抗爭就不存在。 其實,一個靠抗爭起家的國家,政治人物是沒有等待的寬容的。 曾經答應許老爹八月五日看這個片子,卻知當日採訪了慈警聯誼而失約,今日念茲在茲對準時間打開電視用心的看,期待在許老爹交待的那一段,看出端倪痛下殺著狠「批」一番。 這個暑假幾乎都在「痛」中與「疼」中渡過,暑假一開始是牙痛,接著以為運動閃了腰,只要丹田運氣周邊肌肉開始鼓脹痛得哇哇叫,跑去運動卻又輕快無比,師兄說氣蓄積得多身體還沒適應。怎知牙不痛肉也不了,亂掏耳朵又換來一個星期的疼痛不堪,今日不痛了但看了這片子卻是陣陣的「心疼」! 這個國家對古蹟處理似乎還在學習階段,當學得如何處理時,古蹟似乎已經不存在或者難以存在了。 樂生雖然是日據時代的遺蹟,但是裡面活生生的卻是我們的同胞,或許為了繁榮可以不要這個遺蹟,但我們不能不要這些同胞。 繁榮可以改變路線,但是繁榮不能不顧山崩地陷,更不能不顧對老人的人性對待。 抗爭是一種手段,也是百姓在民主學習中最大的「成就」。 這一段走上街頭的畫面,坦白說沒有「鏡頭暴力」也沒有一般媒體拍的「暴力畫面」,長期在真善美人文的薰陶下,我只能說畫面已符於真善美,希望這樣的「分數」許老爹能滿意。 抗爭、上街頭甚至專家學者的「憂心」似乎是擋不住未來可能發生的走向。 若真要保存樂生的「史實」,其實片子中出現的老照片、文字手稿、數位影音,我想是最重要的史料。 建築是保不住了,若有更多的影視工作者,努力將一磚一瓦一貓一狗努力拍照下來,或許更有歷史的價值。 樂生的女兒淑菁姑娘的深情文筆,許老爹的鏡頭,若能轉向這一歷史的整理與記錄,或許比抗爭畫面的拍攝更能青史共千年。 對不起竊用了陳美羿師姊這句話。(Tellme 96.08.1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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